一位前华为人回忆“华为的长征”:艰难时,任正非差点跳楼,
2018-04-15 10:39:33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秋军
某日半夜,秘书陈梅打电话喊我到某某房间。我胆战心惊的刚推开门,她就递给我一叠叠的信息汇总简报,都是她连夜搜集整理出来的。她让我从门底下塞进华为各办事处主任的房里,还千万叮嘱绝对不能塞错,隔壁可能就是其他企业的代表。
协调会上,江苏管局最终没有与任何一个公司,无论是南京爱立信还是大唐中兴华为,签订任何一线框架协议。谁也不得罪,南京的大萝卜精神啊! 对华为南京办的意义却不同凡响: 我们与爱立信打平了,0比0!
这个会议,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即使签约了,也完全可以不执行。但这么一搞,民族设备的声势就起来了,西方公司也越发倍加警惕了。
华为早在1997年底就发布了移动通信设备,等开商用实验局的机会就耗了大半年,终于1998年7月在内蒙古伊克昭盟东胜县(现鄂尔多斯市东胜区)开了实验局。
11月13日,举足轻重的生产定型鉴定正式开始,知名专家宋直元担任了主任。
实验局距离呼和浩特市600公里,交通很不方便。不少专家年事已高,就向北京军区空军驻呼和浩特基地租用了两架军用直升飞机从呼市往返接送专家们。(张贯京《华为的四张脸》)还不过瘾,还空运了大闸蟹,以及做大闸蟹的厨师,让专家们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大草原里大快朵颐。
鉴定会中,给每位专家一只精美的手机来做测试。偶尔会有GSM系统打不通电话的时候,那就赶紧复位重来!为了民族产业的崛起,专家们装作没有看见,都在报告上签了字。
华为的设备,终于可以去卖了!
内蒙古实验局中还有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开局的一个兄弟喝得酩酊大醉,酒店前台善良的蒙古族小姑娘送他去医院并彻夜看护,小伙子感激之余毅然以身相许了。据说聘礼不是一套房,而是一片草原。
内蒙古办事处主任是张森,后来我在印尼时有幸又和他并肩战斗了一年。2004年8月22日是邓小平百年诞辰,他在雅加达一边看电视报导一边抹眼泪,说没有邓爷爷,就没有深圳的改革开放,就没有他的今天。
度过了彷徨的1998年,三件大事也先后尘埃落定。这时市场风向陡然剧变:中国移动各个省公司的招标,都喊华为去参加了!疯狂的1999年开始了。
春节,大家都没有回家。移动行销部100多人从全国各地来到深圳青青世界参加了为期两周的封闭培训。研发、生产、服务体系的骨干也一起被封闭了。
这次集中培训被称做华为移动销售体系的“黄埔军校”。移动行销部的人尽管平时分布在全国各地,但却是一个统一的组织,人事关系挂在总部而不是办事处。一呼百应、群狼出击!
大年三十中午在南油酒店聚餐。李一男训话: “无线的未来是无限的,你们吃饱了就给我拼命干!” 大家喝了不少廉价的白酒,喊了震天的口号。回去路上,男哥差点和出租车司机打了起来,疾呼李祥庭去救驾。老李哭笑不得,赔钱了事。
1999年全年,市场和研发,不舍日夜地奔波在中华大地上,和各地办事处一起参加中国移动在各个省市的技术交流、投标、答标与澄清、项目运作等等。
最初GSM项目谁也不知道做,怎么办?德国海军元帅邓尼茨创造的U型潜艇狼群战术(Wolf pack)!30个臭皮匠,总能顶出个诸葛亮!每一次答标会(交标书后进行的问题澄清会议),市场和研发通常派出三四十人,一色黑西装,象黑社会一样甚是拉风,所过之处,办事处的复印机、打印机全因过度疲劳而瘫痪。
就是这样,黑压压一片,气势夺人
李一男兴致勃勃亲自带队去山东答标。应对老谋深算的客户的一堆堆问题,大家经验明显不够。男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他在会场上直接对一位兄弟开炮了,让他立刻辞职回家带孩子。
男哥是湖南人,霸蛮得很。他曾独断专行地砍掉了落后但成熟的CDMA IS95技术的开发团队,一人不留。《华为基本法》中写道:决策从贤不从众,而他显然是大贤,就从了他。这个决策,对华为的影响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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