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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前华为人回忆“华为的长征”:艰难时,任正非差点跳楼,

2018-04-15 10:39:33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秋军

负责开发的刘江峰曾说:当时我们就十个人开干,但只要学过通信都知道,在西方公司那儿可是5000人的大活。后来人员激增,很快就拉起了好几百人的开发队伍。

 

GSM系统大致分为移动交换系统(NSS)和无线基站系统(BSS)两块。以下简称为移动交换、(移动)基站。

 

华为在固网C&C08程控交换机上的强大积累给移动交换的研发带来了坚实的基础,但新研发任务也不轻。

 

在无线方面的积累就薄弱很多,华为之前只有一个小的使用模拟技术的无线产品ETS450。也就是在1998年夏天,长江发了百年难遇的大洪水,江泽民总书记现场救援使用了ETS450无线电话。记者的照片中,电话上的华为LOGO不清晰,华为就重新P了一个上去。

 

这套系统,是说话像连珠炮一样的谭劲秋赠送给当时“水泼不进”的湖北市场的。后来,长江水利委员会广泛使用,包括我的老家——鱼米之乡湖南省南县。

 

ETS系统要是再早诞生三十多年就好了。1963年的湖南宁乡连日暴雨,高处的黄材水库即将溃坝。苦于没有通信手段,出生于水乡、颇谙水性的父亲戴国良老师被紧急派去给山民们送信。其时正值大家吃早饭的时候,炊烟四起,父亲不知道掀了多少人家的饭桌。六位送信员中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抱着浮木生还。鉴于他的英雄举动,组织上奖励了他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

 

GSM基站一连重复开发了三次,才真正满足了商用的要求。第一次做出来的BTS10产品是中看不中用的DEMO,第二次做的BTS20产品勉强可以上线使用,第三次才终于做出了可大规模商用的设备BTS30。

 

成熟设备做出来后,技术支持同事昼伏夜出,悄悄摸进基站机房,将以前的烂设备一个一个替换掉,"鬼子进村"!

 

前两次开发基站的核心人员里有我东南大学同级朱浩冰,和中山大学同学谭竹。回忆往事,他们说:内蒙的鉴定会急要版本,火烧火燎。我们在大冲村的三号楼玩命写代码,没空调也没电梯。刘江峰屁股上印着李一男的脚印,虽然“蛋疼”但他依然淡定!

 

1999年,基站转移到上海来做第三次研发(BTS30),负责人是王劲。交接会上,我第一次认识了他,一位永远带着笑容的胖子。他不遗余力,却又温文尔雅。他对我说,有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直接找他。该款基站大卖了很多年,成为华为历史上销售收入最大的单一产品。

 

当时中国第一高楼上海金茂大厦竣工,上海滩的歪果仁机构争相入驻,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蔚然一道风景。据说大厦门前,常有嫁女心切的上海妈妈们在左顾右盼。可她们却失望地看到为数众多头发蓬乱、目布血丝、衣着随意的码农们蜂拥而来、呼啸而去,用谁也听不懂的火星语大声嚷嚷。原来华为的上海研究所就设在这里,还多达数层!

 

数年后,王劲成为了华为手机首枚麒麟芯片的开发负责人,一次流片成功,一千多人齐声欢呼!怎奈天妒英才,2014年7月倒在上海研究所的工作岗位上,为中国集成电路的发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市场拓展方面,当时客户普遍对民族自主品牌信心不足,就采取了在全国各省移动局开设免费实验局的战略,让大家实地检验效果,对开拓市场十分有效。后来我们去海外、推3G,先开实验局也往往是必不可少的步骤。这个战略有个巨大副作用:烧海了钱。

 

为了发展战略产业液晶面板,京东方(BOE)在股市一次定增就达到了400亿元。一年几个亿的投入,对现在的华为也只是个小数字。但是,在当时对华为却是难以逾越的雪山和遍布泥淖的茫茫草原。

 

尽管深交所就在深圳,但当时主要在扶助国企,华为敲不开这扇门。创业板(时称科技板)又迟迟不落地;在银行方面,由于固定资产抵押物不够,华为也无法获得足够的贷款。

 

天无绝人之路。华为员工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岁的理工男,平均年龄28岁。这帮生活上缺乏想像力的单身汉们住着农民房,唯一释放过剩荷尔蒙的消遣就是埋头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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