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拯救一个混沌系统时,一定要有一些新的活性因子,代表未来的方向,代表未来的希望,作为这样一种DNA,它能够把旧秩序重整为新秩序,实现真正有价值的变革。
所以,为什么历史上往往是创新小公司把传统大公司打败了?因为对于新业务,大公司内部有阻碍因素,而创新小公司里面没有阻碍因素,这是两者之间本质的差异。
不是说大公司的实力不如新公司,而是它内部有抗药性;不是说小公司跑得多快,而是大公司内部的犹豫和争执,导致它被小公司超越。
惠普因为战略摇摆盲动,走向平庸
我们再来看第二个例子。自1939年惠普车库创业以来,它长期都是硅谷精神的代表,是硅谷创新企业的楷模。但从2000年开始,由于没有及时地跟上新一波技术发展,惠普一步步成为一家没有技术的技术公司。
先看一下惠普之道:
重视技术创新,坚持在研发上的大幅投资;
创立之初就倡导要激发员工的个人主动性;
为员工提供优先入股权和利润分享等等,鼓励大家分享价值来共同创业。
惠普和柯达文化制度理念其实挺相似的,都非常好,但还是那句话——坚持有些难。
凡是能够成为业界领导者的优秀成功公司,在文化和技术层面倡导的东西都是类似的,而且不会过时,今天华为公司倡导的也是这些东西。关键我们要看是哪些因素导致这些正确的文化制度后来逐渐沦丧。
从2000年开始,惠普就进入战略摇摆状态。
我们看它最后五届CEO:
90年代最后一届CEO普莱特还算是惠普的内生型干部,担任CEO的时间是从1992年到1999年,这段时间正好是微软这些新兴技术公司迅速崛起时期,普莱特在任期间的惠普没有很好地跟上新技术周期的发展,仍然躺在传统业务上吃老本,错失战机。
到2000年时惠普从外部引进了卡莉,从这届后,惠普CEO全是从外面请来的职业经理人。卡莉来了以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宣布惠普要成为PC业的霸主。所以2001年,惠普斥资250亿美元收购了康柏,两家合并以后就会成为全球第一大PC制造商,但10年后,因该收购交易减记12亿美元。卡莉因为经营不善而卸任。
下一任CEO是马克赫德,惠普每年把收入的8%投入到研发,而马克把8%的研发投入降到3%。因为这个重大调整,从马克开始,惠普逐渐失去了技术先进性,变成一家没有技术的技术公司,从此丧失了核心竞争力。
下一任是李艾科,他为了做IT服务,花了110亿美元收购了Autonomy,但由于在尽职调查等环节中的失职,为此多支付了80亿美元,使得惠普为这一笔生意陷入了巨亏,所以他只做了一年就被董事会免掉了。
然后HP匆匆忙忙地又找了惠特曼接任,在战略方面,惠特曼一开始还是努力维稳,停止对PC业务的出售,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挽回惠普分裂的局面,于是,惠普分裂成TO B和TO C的两家公司。
如果说柯达的衰落是因为拒绝变化,而惠普的衰落是因为盲动,陷入了从公司治理到战略管理、文化削弱等一系列恶性循环。惠普没有一个稳定的活性因子牵引,没有战略定力,结果就从惠普神话变成大而不强。
一个企业必须坚守核心价值观,坚持战略定力。如果陷入不断的摇摆,最后整个公司就失去了方向和凝聚力。
巨头的衰败给我们的启示历史总是在重复。在倒下的成功大公司里面,从来不缺乏洞察与新知(活性因子),可惜它们没有成为决策与行动,没能自纠自救。
变革无力症,本质是丧失自我批判的能力。企业作为商业组织,最重大的变革是业务变革,特别是二三十年遇到一次的产业周期变革。传统大公司在面对业务变革时,会遭遇一系列来自内部的风险挑战和阻力,就业务变革风险管理有几点认识:

投资风险
一方面守着高收益、低风险的传统业务;同时,面对高风险、收益不确定的新业务。在这种情况下,决策者有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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